–瀨–

>无间双龙同人，段龙
>>100％妄想作，擅加了郁夫抽烟的设定
>>>和原作对比起来bug多
>>>>ooc!!ooc!!ooc!!!
>>>>>第一次写，如有不妥之处请多多包涵并且鞭策我

おk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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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まで、
直至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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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夫有时喜欢和龙哉提「如果」。

  两个人总是背对背靠在公园的圆弧形墙壁上，窥不见互相的脸，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否听得见自己的声音，自说自话一样地嘀咕着。

  「タッちゃん，如果我是黑道你是警察的话会怎么样啊？」

  「别傻了，你这样的心肠做黑道，是要带着自己的小弟全都被招安吗。」

  龙哉把这番话当做了冷笑话，遮掩完笑意的手还顺便把衣领往自己裸露出的脖子上凑了凑。鼻息里没有藏住的笑意还没趁郁夫注意就立马被寒风一齐带走。

  「那我们都是警察吧！做什么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可以一起逮捕嫌疑人，而且还可以…」

  就像正中了话题重点，郁夫的语气都往上扬了起来，像是羊皮鼓上弹跳起的豆粒，耐不住地跳跃着。
  「イクオ。」

  龙哉还不等对方一吐为快就用冰冷的语气瞬间让郁夫膨胀的热情冷却下来。
  说出来时比以往咬的更重的这两个字让郁夫知道，他该停一停了。

  「…如果能在阳光下就好了。」

  在冰冷潮湿的黑暗中太久，对阳光的渴望却也日益减退下去。越是深入，反而越是开始惧怕揭开黑暗之后过于赤裸的光明。
  所以龙哉将光明留给了对方。

  「和タッちゃん一起。」

  热烈气氛过后的沉寂显得更加冷清，龙哉低埋着头，嘴里自顾自地吞吐着烟雾。
  白雾挥散开去，缓慢的吐气声沉沉地在空中落稳，透露出一丝自己对泼他冷水的歉意。

  「我该回去了。」

  瞟了瞟腕表上的指针后的龙哉拍拍外套沾上的灰尘，例行完成了一项任务一样，也像是听惯了这几句话，知道差不多该收拾收拾了。

  郁夫试图扭过头去看一看身后人的面孔。
  虽然能够清晰地嗅到龙哉身上那股穿透过墙壁的烟草混合着古龙水的气息，可仅仅是气味的话，是无法将那副面孔准确地传递到脑海里的。
  但他没有拖延时间的理由。

  龙哉跟随着晚风的脚步一同离开了。

  背过身后两个人便互不相识，更不相知。

  这都是为了复仇。

  手指在掌心中凹陷地更深了些，郁夫第无数次用这句话固定住自己已经些许摇摆的心，将在寒风中一不注意大大敞开的羽绒服拉紧了些，和日比野通着电话消失在相反方向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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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好几天除了电话也都没有再见面，郁夫每一天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虽然不会在工作上松懈怠慢，但脑子里还是时不时充斥着想要放空的念头。

  「龙崎先生辛苦了。下班之后要不要一起去吃蛋包饭？」

  手上正收整着文件的美月也还没顾得上吃晚饭干脆邀请旁边那个看起来已经饿扁的人和自己一起去那家常去的餐厅，女孩子总是不想独自享用晚餐的。

  「我待会儿有事…」

  咕——
  原本打算回绝的话还没说完，郁夫的肚子已经擅自揽下这个邀请。

  「那还是恭敬不如从命吧。」

  郁夫捂着自己不安分的肚子为了化解尴尬地笑了笑，比起自己，果然肚子还是更加不争气几分的。

  太阳西下后的街道闪烁起没精打采的白路灯，终于从自家打杂警署的杂事中摆脱出来后的两个人拽着已经被疲惫与饥饿交替折磨着的身体。

  从住家户的门窗里飘出属于傍晚过后的饭菜香味，还夹带着烟酒的味道。郁夫恨不得这种时候使劲塞上自己这幅灵敏过了头的鼻子。

  今天通往餐厅的路意外地漫长。郁夫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很久没有修剪过头发，连餐馆的招牌都被遮盖住看不见了。
  刚刚准备伸手扫清眼前的障碍物，捋一捋搭在额上的前发，却硬生生把手挥到了过路人的身上，从关节处的疼痛感扩散开来，脑子里还有些没反应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走路小心点。」

  拼命甩了几下手掌也没办法甩掉那股麻痹感，郁夫赶忙低下头给人道歉。

「不好意…」

  自己把脸抬起来的一瞬间，面前那张脸令他头脑飞速运转起来，原本逃到嘴边的名字在嘴唇的张张合合中又被硬吞下去。

  是不相识的人。

  「龙崎先生？」

  美月在不远处的餐厅门口探出半个身子朝他招手，催促着这个还愣住停在原地的人。

  「啊来了！…对不起撞到你了。」
  「没事。」

  郁夫把思绪揣回胸口，三步并两步地踏上夕阳残剩在沥青路面的橘色碎片。

  差不多，我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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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的夜晚实在是过于寒冷，特别是形单影孤的时候，愈加地展现出这个城市冷漠的一面。   

  郁夫将自己手中燃起的烟举到嘴边，烟雾进入口腔前一秒，眼前的烟头像是瞬间发出光热后又突然消失的一小轮太阳。但这点温度却不足以温暖他在寒冬里被冻的发僵的手指。

  直到背后传来皮鞋敲响了地面的清脆响声，对方的身子遮住了风口，背对着街口的背上只剩下巷道里的温热，还混杂着他熟悉的气味。

  「借个火吗？」

  比起请求，更像是行动前不允许回绝的临时报告。
  龙哉的面容就在郁夫视线前逐渐放大，贴近到连龙哉细眯上眼睛，睫毛上细微的扇动都让郁夫看得一清二楚，在他的心里卷起一阵疾风。刻意而又像是不经意地煽动他的情绪，企图打碎他的矜持。
  那轮转瞬即逝的小暖阳传递到对方的嘴边，龙哉抬起头时一个不注意瞟上的眼神，将香烟散发出的香气深吸入口的呼吸声，此刻都在郁夫心里不知道被悄然放大了多少倍。
  郁夫试图将呼吸调节成最缓慢的速度，在龙哉看来他像是一个紧张过度，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已经忘记的人，嘴上这杆香烟已经点着，他却乐于在这个距离里观察对方略显紧张的模样。
  鼻腔里传来干草燃烧起的独特气味，勾起了他一直垂下的眼神。稍微把视线往上挪一些就能窥见郁夫那头柔顺的卷发下显得些许脱力的面容，它在自己脑海里留下了成百上千的回忆，像是本成长册，但如今依然感觉不到厌倦。

  「好了，谢谢你咯，刑警先生。」

  为了嘴唇上的一小抹光亮，两个人间的缝隙在无形间逐渐缩小，跻身于更加狭小的空间里，狭窄到对话都只能传进互相耳朵里的程度。

  「那天撞到我的地方都还有点疼呢。」

  龙哉没有抓紧离开，而是索性转过身去翘起二郎腿坐在了阶梯的另一侧，慢慢地吸着手上的香烟。

  「对不起…タッちゃん。」

  这个一直憋在郁夫心里想要喊出口的名字，终于犹豫着慢慢吐了出来。

  「你这家伙在道什么歉啊。」

  随口开个玩笑也没想到对方会当真，除了工作以外的时候意外地还保持着那个天然的性格。

  龙哉觉得好笑地仰了仰脖子，那双还带着皮手套的手也往后挪了挪，自然地和郁夫挨在一起。过不了一会儿郁夫就感到手套里面的温度也传了过来，也靠的紧了些。
  夜里的他们是衔尾蛇，既不是陌生人，更不是互相的过客，是互相交托了性命的搭档。
  或者说是比这更深入的关系。

  深夜的小巷被霓虹灯笼罩地更加昏暗，他们藏身在其中，在这光亮下才能够显得更加深邃的黑暗里。
手上的烟草落下最后一点光亮就永远熄灭在潮水般的黑暗里。

  郁夫试图把自己的肺缩到最小，在龙哉入侵的前一秒，两个人气息却几乎是不可避免地缠绵在一起。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压缩到零，耳边的呼吸声已经放到最大，气氛都变得越发湿润，在鼻尖留下一层薄汗。
  纯粹到都没什么实感的亲吻，嘴唇却确确实实贴紧在一起。
  剥去孩童时候的玩闹和青春的冲动，消去了蜜糖的口感，嘴唇上最后留下的只是龙哉的古龙水和他薄荷润唇膏的气味。

  「イクオ，我们没有如果，因为我们没有未来。」

  龙哉的大衣扫过还留着他体温的石阶，眼镜反射出街口的光亮。

  「现在和你经历的一切，让我不需要如果和未来。」

  郁夫扭过头就能够看见龙哉的模样，一丝不苟梳着的黑发和金丝边框的眼镜都在灯光下一清二楚，还有那副正笑着的脸庞。
  那副面孔，让他回想到过去纯真的时光。

  「直到最后也在一起吧，タッちゃん。」

  此时的他们正站在光亮里，即使身处黑暗之中，黎明也会带来曙光。
  龙哉跟随着寒风的脚步一同离开了，留下的是温暖的印记。

  背过身后两个人互不相识，不相知，但已将命运永远连接了起来，将身心都一并托付给对方。
  坚信着明天。
  直到黎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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